【dmss】情人？情人！（中）
四
收到礼物的斯内普表情可以和坩埚底媲美，随礼物奉上的还有德拉科稚嫩的笔触——
“我和奥利弗保洁公司签订了终身合同（不可撤销），每月寄出各种清洁用品给我亲爱的西弗勒斯。如果你不及时用掉，白花花的金加隆就会像洪水一样流掉，希望吾爱能够体谅零用钱稀少却一片真心实意的德拉科。
Ps,在你前面还有19位情人，希望你能有点危机感。”
这封糟点满满的信让斯内普咬到了舌头，在回信里他发誓要诅咒德拉科，之后他又紧急召回猫头鹰，用魔咒狠狠将信纸四分五裂。
相比对德拉科出位行为浑身不自在的斯内普，卢修斯反而默认了德拉科的行为，每每德拉科大摇大摆地宣示“所有权”时，只是僵硬地将报纸翻来覆去或选择性耳聋，从“西弗勒斯”跳跃到“我最亲爱的西弗勒斯”的那天，他只是把报纸拿倒了。
斯内普在等卢修斯用魔杖指着自己，有点残酷地等待卢修斯跟他发脾气，嘛，大概自己确实有自毁倾向。
卢修斯居然能忍到德拉科十一岁生日都过了，才幽幽开口:“我想……小龙还是上德姆斯特朗比较好。”他试图在斯内普脸上看出点什么，“因为他好像和你……”
“好极了。”斯内普截断卢修斯的话，“我也没时间看顾德拉科。”斯内普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但他假装德拉科的“爱”对他毫无影响。
“我不去！我不去！”德拉科气得直跺脚，“你没有权利阻拦我，我要和西弗勒斯在一起！”
看着德拉科撒泼的样子，卢修斯脑海中跳出预言家日报几年后头条上会出现的恐怖字眼。不不，他下定决心，德拉科绝不能去霍格沃茨……
“我今晚要留宿在西弗勒斯家，不用等我了。”抗议无效的德拉科拉着斯内普的手就要走。
斯内普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德拉科察觉斯内普的意图后双手环住了斯内普的大腿。
“德拉科，放手。”
要不是过分熟悉斯内普平时的说话方式，德拉科不会听出斯内普语调中的隐隐变化，就着这个动作他抬头看斯内普，男人正低着头看他，在对上视线的下一秒，猛地移开视线，表情扭曲的样子好像在自我谴责。
五
“希望你认真对待德拉科的感情。”卢修斯没有冲进来揍他，而是用下巴示意他坐下。
“你脑子终于坏了吗？德拉科是个刚十一岁的孩子。”感情？笑死人了，怎么可能……斯内普快速看了一眼卢修斯。“难道你真以为——我对德拉科做了什么吗？”
“不不，我了解你，但，”卢修斯挣扎的内心浮于表面，“正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不得不请求你，多看一眼德拉科。”
斯内普敏锐地察觉到卢修斯话中有话，他把身子靠向沙发，静等对方开口。
“我五岁认识茜茜后，就一起走到现在。”卢修斯喝下第二杯酒后才重拾话头，“我以为我那个情人众多的父亲会嘲笑我。”他看了一眼空白的画框，“结果他告诉我，他也是在五岁那年结识了我母亲。”
“小龙有点晚了，都快六岁了才——”
斯内普不客气地打断卢修斯的话：“既然有这种传统，你就该好好把关进出人员。”
卢修斯愣愣地看着斯内普，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居然能在这么煽情的时刻，理智地提出对策。”
出乎意料的，斯内普没有再反唇相讥，他垂下头喃喃自语：”说什么了解我……你明明知道从没有人爱过我，我有多容易陷入……“他越说越小声，爆发般咆哮道：“你到底想要求些什么！”
“德拉科极有可能是认真的。”
斯内普的表情恢复毫无破绽的状态，黑眼珠直勾勾地看着卢修斯，半晌才开口：“如果真走到那一步——”
“是百分百的可能性——”
“听我说完。”斯内普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德拉科眼瞎得厉害，但真走到那一步，我完全不介意他发展情人。”
六
德拉科只留下一封泪迹斑斑的信，在开头他请求斯内普原谅，因为皱巴巴的信纸不成体统，“可是我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就止不住泪水。”并且郑重表示：“你在我情人中的地位有所上升。”好像谁稀罕一样，但斯内普发现自己连个讽刺的笑都做不成。“别让哈利波特占据你的心，不然我会不顾一切回到你身边。”哈利波特和你一样只是个毛头小子。
享受你的旅行，德拉科。
不顾一切地回到你身边？想到这里斯内普简直想一巴掌打醒当时的自己，现实很残酷——德拉科毫无音讯，连假惺惺的只言片语都没有。如果你把小孩子的感情当真，你就会一次次陷入被遗忘的苦恼，斯内普看着被自己摊平压好的信纸……事实上，已经超越苦恼的界限了……不是谁都像你当年一样，一旦认定就忘却所有的差距，别再重演可笑的历史。斯内普能感到尖锐的指甲刺痛了掌心的皮肤，但他不在乎，一点都不。
一只扑扇着停在窗台上的猫头鹰显然被男人升腾的威压惊吓得动弹不得，它弱弱叫了一声，斯内普怒瞪那只瘦巴巴的猫头鹰，一把抓下信封
是德拉科！
好吧，先看看小混蛋写了什么，开启信封之前，斯内普告诫自己，即使跌落情人榜也要原谅德拉科。
“你无法知道我有多想你，可这里冷极了，连猫头鹰都不肯飞！我花了一个月才成功贿赂了一只猫头鹰，希望能赶在大雪封山前把信送出。”
斯内普迈着大步走回窗前，那只猫头鹰还候在窗台，可怜巴巴地咂嘴。斯内普伸出一只指头抚摸猫头鹰的翅膀，流露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