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ss】反话成真的“诅咒”(上)
一
斯内普发现，当自己再直白的讽刺对那些默认他是悲情英雄的学生们都毫无用途时，他感到挫败；有些人甚至在他讥讽得兴高采烈时，用含着热泪的眼睛同情地看着他；更糟糕的是，人们再也不躲开他，他不得不在穿过走廊时，小心别踩到学生的袍子——这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更像个可怜人了。
还有，最 “棒”的是，斯内普确信自己被诅咒了，大概这个诅咒的名字叫——乌鸦嘴，嗯，还有什么比这更契合自己的诅咒吗？他瞪着镜子里黑漆漆的自己，再加上乌鸦嘴，简直可以当某些白痴又好学的格兰芬多在课堂上举手问他——那天是如何不借助扫帚飞翔的时候，扯出个微笑，告诉他们，因为我是只乌鸦，当然会飞，哦，不，不是蝙蝠……格兰芬多扣二十分，因为给教授取外号——
那么，这个诅咒是如何运行的呢？一开始，斯内普只是觉得运气不好，比如……
“我不相信赫奇帕奇能出魔药天才，除非梅林疯了。”斯内普眯着眼对斯拉格霍恩说，后者正以亮出宝藏的姿态得意地看着自己。然后，他意识到那个黑眼圈的赫奇帕奇萦绕着一种常年熬夜煎魔药的气质。
再比如……“要是米勒娃答应举办情人节派对，我也毫无异议。”斯内普对那些联名上书的男女生学生会主席们这样说，但他心里清楚，麦格教授是多么古板而——“我同意，我们需要个战后派对。”麦格教授接过话，微笑着边朝自己点头。
“格兰芬多整个学年都在荒废学业，怎么能指望他们凑到一把N.E.W.Ts证书？”……
好了好了，教授别再测试自己的乌鸦嘴功力了。
二
在斯拉格霍恩笑嘻嘻的提出“年事已高”请辞后，前来应聘的居然是德拉科马尔福！？
“希望你能说出回学校任聘的真正理由，德拉科。”斯内普狐疑的看着坦然坐在自己右侧的男孩，“还有，我不相信什么锻炼自己的借口，除非马尔福家的产业都倒闭了。”
金发男孩只是笑了笑：“我父亲最近热衷于复兴产业，我想全心投入有助于他恢复精神，所以我就来找点其他事做了。”
斯内普想回他一句“最好是真的”但他从男孩的神态中察觉到一种奇特的——绝望？但愿是自己看错了，他想不出一个马尔福有什么可绝望的，在黑魔王失势前就投诚，只捐赠一笔钱就保住了大部分的财产和荣誉的马尔福，比起其他落败的斯莱特林，可以说，依旧如日中天。
但斯内普还是忍不住思索，毕竟最近几年，学生的恶作剧水平逐年下降，只需要在开学前浏览一遍韦斯莱店铺的商品目录，应对起来已经绰绰有余，他哀叹着自己的大脑在经过两大黑白巫师的强行锻炼之后，落到这般大材小用的地步。
“……给我个机会。”德拉科突然伸过来的手让斯内普回过了神，“什么？”“嗯？你没在听？”又来了，斯内普注意到只要德拉科跟自己说话，就会露出那种神情，这次甚至还带了点自暴自弃。斯内普心想，大概马尔福家族遇到了史无前例的麻烦，比被黑魔王奴役更不妙的的麻烦吗？
德拉科见斯内普一次又一次的走神，无奈的缩回了手。
三
这天晚上，斯内普做了个梦，梦里德拉科在玻璃墙外苦恼的向自己大声叫嚷，一边比划着什么，可斯内普穿不过玻璃，也听不到半个字。他也开始向德拉科叫喊，比划——
“我可以帮你……”梦里脱口而出的话把他惊醒，德拉科的脸才慢慢消散。四点半？不上不下的时间，斯内普愣愣的躺在床上好一阵子，再也睡不着了。他干脆伸长了手，试图在凌乱的床头柜中找点解闷的书来看。
果然，一页书都看不下去，他记起德拉科六年级时是如何一次次蛮横拒绝自己主动提出的帮助，比救世主还不知好歹，他恶狠狠的想，别管他。用力将书本抛回床头柜，斯内普钻回被窝等待“回笼觉之神”的到来。
……
“咚咚咚！”好不容易陷入令人满意的睡眠中，斯内普却被敲门声闹醒。哪个无礼的家伙在假期的第一天敲门？斯内普气恼极了，起床，披晨衣，大步往门口走去，要是谁为了早餐之类无聊的理由叫醒我，斯内普冷笑着，用力打开门，往门口站着的人喊：“我就扒了他的——”
是德拉科，穿着整齐，手上还端着一个餐盘。
“……”
“很抱歉吵醒你，”德拉科抢着说，“但没看到你来吃早餐。”
斯内普眯起眼睛审视来人，在德拉科保持的笑容僵掉之前，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门。
“请进。”
四
送走德拉科，斯内普更是理不出头绪，为什么？怎么回事？也许自己真能帮上什么忙？虽然德拉科表现得像真的只是来陪他吃早餐的，但他太了解斯莱特林了，表面越是平和，内里就更是计谋多端。
一定有什么阴谋，他在壁炉前来回踱步，仔细回想每个细节。
这时，壁炉传来尖细的声音：“马尔福先生正在等候。”德拉科?不是前脚刚走？但斯内普还是说：“请。”
同样闪亮的金发，过分讲究的华丽衣着，熟悉的做派……但——“卢修斯？”斯内普更加猜疑起来，从战后就不再往来的卢修斯找自己做什么？果然，果然德拉科有事瞒着自己——
“是什么让马尔福先生特意光临寒舍？”斯内普甚至没请对方坐下，他堵在通向沙发的路上，不耐烦的逼问。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卢修斯震惊不已，“你就这样对待你未来的老丈人？”
“未来的什么？”斯内普认为自己听岔了，一定是一个什么古英语，爱卖弄的马尔福想借此炫耀——
“他没跟你谈谈以后的事吗？你们要当多久的情人？我个人虽然讶异于小龙的糟糕品味，但既然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得不接受。就算纳西莎气晕了好几次，还是尽快举办婚礼吧，这样拖拖拉拉更落人口实……”一通话噎得斯内普张口结舌，在他勉强稳定心神，能反驳之前，对方已经消失在炉火之中。
